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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乐章 爱告诉我(9):投身辉塔!(二合一)(2/4)

尾服背影徐徐发问。

“作为庆典的指挥核心,不管选中的是舍勒还是赛涅西诺,他都必须沿着自己开篇丢出的知识与疑问持续探讨下去。”何蒙从凝视设备刀痕的状态中短暂抬头。

“正如祈求或秘仪等拜请无形之力的手法一样不可中断?”冈问道。

何蒙和她齐齐望向礼台前方:“从‘池’相的生育法则来讲,分娩的鲜血从禁忌诞生之日起就已注定流淌,违背或中断进程的代价只会更高”

“南国注定是一个被污染或撕裂的产道,舍勒一人的价值自不至于比整个南国要高,但既然已经付出了那么高的代价,领袖不会在无必要的情况下新添损失,只要舍勒是一个能听进去忠告的聪明人,不自以为是地胡乱增加变数,他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的”

台上,在定音鼓持续的微弱敲击中,范宁动作平静而克制地划拍,在“大吉之时”的回响违和感下,拍尖似乎捣烂了什么似液非气的潮湿之物。

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掠起的轻微表情。

他示意大管与低音大管进拍。

“哼鸣。”

它们吹出线条平缓,带着颤音的醇厚男低音旋律。

“拂晓。”

往后的音符片段在范宁脑海中一闪而逝。

第二次哼鸣出现的同时,长笛与单簧管进拍。

高八度双音跳进,晨光穿透云层。

“情欲!”范宁指向小号,同时星灵体的金色流光大盛。

乐手们立即粗暴地跟进,仰天吹出凝胶胎膜上的re、fa、la、#do四个音符,并在最不协和、感官最为刺激的#do上悬停。

“咻!!——”

悬在墙壁上的那排礼仪用的阔剑,被他的无形之力攫取其一,朝礼台左侧角落站立的芮妮拉激射而去!

融化而松软多汁的空气被残影一路刺穿,红色汁水飞溅而出。

“噗嗤。”

锋利宽阔的剑刃直插心脏。

“这个疯子!”冈直接欲要拍案而起。

刚刚还在讨论什么“听进去忠告”,这个舍勒转眼间就暴起发难,还是在台上指挥的时候腾出的手!

虽然这些祀奉“红池”的密教徒也算是行动计划的博弈面,但计划铺排到今天,邪神临盆前夕,一切尚不明朗,这种莫名其妙的出手很可能会凭空增添变数。

“先观察一下。”何蒙皱眉出声。

“舍勒先生还挺懂‘暴力’的。”

“好遗憾没跟你上过床呀。”

芮妮拉娇笑两声,少量鲜血从胸前溢出,顺着红裙滴落。

“bravo!”

下面直接有食客举起刀叉,咀嚼之中道出口齿不清的雅努斯语称赞。

不愧是恭迎“伟大母亲”降临的绝佳舵手啊

“谁想学?我亲自来教。”范宁冷然一笑。

南国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原来的南国了,人与物全然不是,这几天他早就观察到,除了身为执序者的伈佊或吕克特大师之外,连教会里的这些高层都逐渐疯了。

再也没有什么演出场合,能像今天这样方便契合第一乐章原始、混沌又粗暴对立的意境。

晋升邃晓者的绝佳攀升基底。

只有打得足够牢固,等下跃过那道天堑时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!

“哼鸣。”他右手微抬。

大管对田园风光的赞颂诗篇又起。

“悸动!”他余光扫过总谱的中提琴声部。

左前方奏出灰暗的d小调和弦震音。

“情欲。”“哼鸣。”

两个对立动机在震音中再次出现,位置产生了微妙的互相调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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